第5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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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海雲心情如何, 不再陸衡的考慮範圍之內。憑這個女人對顧佳佳做的事情，陸衡還能心平氣和的和她說話，已經是給她面子了。
陸衡在顧家呆的時間有點短, 讓萬月以為他是被顧江轟出來的。沒看到陸衡手裏拎著的四合禮，她才放心下來。
“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？好不容易去一次，你也不知道多和你陸叔叔說說話？”
萬月沒想到，她樣樣都行的兒子，搞對象居然還得要她教？
“顧安和於海雲回來了, 她們有話要說, 我就先回來了。”
陸衡的話，打斷了萬月的胡思亂想。
“這樣啊，那你回家是對的，你現在和佳佳的名分還沒定下來呢, 顧家的事，你確實沒資格摻和。”
“你這回來的正好, 趕緊洗手吃飯吧，媽媽晚上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茄子。”
不是陸衡太木頭, 不知道在老丈人面前表現，萬月就放心了。
“好, 謝謝媽媽。”
萬月歡歡喜喜的招呼陸衡吃飯, 陸衡道謝後, 洗手去廚房幫萬月端菜。
萬月年輕的時候, 忙舞蹈事業, 不喜歡做飯, 現在她老了, 跳不動了, 倒是愛上了下廚。
萬月這雖然是半路出家, 但她的廚藝卻很不錯。簡單的家常菜，被她燒的色香味俱全。陸衡那會做飯的基因，估計就是從她這遺傳的。
陸衡家這裏溫馨有愛的吃著晚飯，顧江家那裏卻沒人有吃飯的心情。
顧江和顧安因為嫁妝的事情，鬧的很不愉快。顧江覺得他作為親生父親，一定要給。顧安覺得她是跟著親媽改嫁的閨女，沒資格要。
兩個人都是牛一樣的倔脾氣，各持己見，僵持不下。弄的顧家客廳裏的氣氛十分的緊張。
以前這種時候，於海雲會出來做一個和事佬，幫顧江安撫顧安，緩和氣氛。可現在，因為顧江還堅持要離婚，於海雲是完全站顧安那一邊的，搞的顧江跟一個壞人似的，特別無奈。
顧江一個人說不過她們兩個人。他又不能對顧安發脾氣，下命令。最後的結果，只能是顧江自己憋著生悶氣。
顧江他們說什麽陸衡沒聽見，但他可以肯定，顧江此時的心情肯定非常不好。
晚上陸衡在家和顧佳佳打電話的時候，就把今天顧家發生的事情，告訴了顧佳佳。
“佳佳，今天下午，我去你家了。托你的福，顧叔叔沒有為難我。他問了我軍校的事情，還誇了我一句不錯，讓我以後好好幹。”
“就是顧安和於海雲的關系有點奇怪，她倆今天居然是手挽手一起回來的。顧安拒絕了顧叔叔給她的嫁妝，於海雲也不意外。”
“今晚顧叔叔的心情估計會不太好，你一會兒打電話安慰安慰他吧。”
於海雲和顧安好上了？顧佳佳聞言詫異的挑眉。
“這還真是出乎意料。”
“看來於海雲為了不離婚，也是煞費苦心。以前為了嫁給爸爸，她努力的討好我。現在我和她鬧掰了，她為了不離婚，就故技重施去討好顧安。”
“她還真是有本事，我和顧安兩姐妹，居然都吃她那一套。”
顧佳佳說著，自己都佩服起了於海雲這個女人的厲害。
於海雲這人是真的很有手段。這世界上，只要她肯努力，就不存在她討好不了的人。
要不是顧佳佳提前知道劇情，對她很是防備，不想和她多接觸，顧佳佳也不敢保證，她不會被於海雲忽悠。
“看來爸爸這婚是離不成了。有顧安幫於海雲說和，爸爸和於海雲早晚得和好。”
顧佳佳說著，很是唏噓。顧江這個男人，真是被於海雲給看透，徹底拿捏住了。
也幸虧於海雲是真的喜歡他，不然顧江那大男子主義，又總把女人當弱者小瞧的人，他肯定會在於海雲這裏吃大虧。
“佳佳，你別難過，以後你有我了。我會永遠站在你這邊，不讓別人欺負你的。”
陸衡認真的保證，讓顧佳佳覺得感動之餘又有點好笑。
“我有什麽難過的？爸爸的幸福最重要，我才沒那麽玻璃心呢。於海雲不喜歡我就不喜歡吧，反正我也不喜歡她。她是爸爸的老婆，她喜歡爸爸就行。”
顧佳佳不承認她難過，陸衡看不到顧佳佳認真的表情，他只當她是在嘴硬。不想再提顧佳佳的傷心事，陸衡非常生硬的轉移話題。
“佳佳，你最近上工累不累？這幾天你有沒有好好吃飯？你要是累的受不住，一定要和柳隊長說。”
農忙的時候有多累，陸衡沒經歷過也可以想象的出來。顧佳佳那樣嬌生慣養的人，陸衡真怕她逞強累壞了自己。
一說到農忙這事，顧佳佳可就精神了。
“我不累。我跟你說，孫二嫂割麥子和機器人似的，嗖嗖嗖幾下，一片麥子就倒下了。福喜村這裏沒一個人能追的上她。”
“還有黑點，它抓麻雀可厲害了。現在有它在打谷場溜達，麻雀都不敢來。”
“我撿麥穗也很厲害，今天的撿麥穗比賽，我得了第一名哦。”
說到這個，顧佳佳忍不住的非常得意。
就算顧佳佳贏的是一群八歲以下的小孩子，她也非常的高興。
這是顧佳佳第一次下地收麥子，她看什麽都很新鮮。一點兒小事，都能讓她興奮很久，拉著陸衡不重樣的說上很久。
在顧佳佳眼裏，福喜村現在天天都有好玩的新鮮事。
要不是說的時間太久，話筒有些燙耳朵了，顧佳佳還能再說一小時。
掛了陸衡的電話，顧佳佳還有些意猶未盡。等話筒冷卻下來，她趕緊又給顧江打了一個電話。
嘟嘟——幾聲之後，顧江接起了她的電話。
有陸衡給她通風報信，不用問，顧佳佳也知道，顧江為什麽這時候還沒睡。
“爸爸～”
顧佳佳歡快的和顧江打招呼。讓被顧安弄抑郁的顧江，瞬間被治愈了。顧江心裏暖暖的。
“佳佳。”
顧江想念的聲音，通過電話，有些失真的傳到顧佳佳的耳中。讓顧佳佳覺得，顧江此時是真的很疲憊，很失落。
顧佳佳這時候要是在顧江身邊，她肯定會鉆到顧江懷裏，撒嬌哄他開心。
但現在顧佳佳遠在千裏之外，她就只能讓陸衡替她給顧江盡孝了。
“爸爸，你最近忙安姐姐的訂婚，一定要註意休息。有事你只管使喚陸衡去幹，他現在是我對象，幫你幹活是應該的。你別不好意思用。”
“爸爸，你千萬要註意休息，別累壞了自己。你要是累病了，我該擔心了。”
“………”
顧佳佳說的情真意切，顧江聽了卻沒那麽開心。顧佳佳這樣挑明了一說，顧江想假裝陸衡今天只是平常來走親戚的，都不行了。
唉，這一個兩個的，都不讓人省心。
“佳佳啊，你談對象可以，但咱們可不能結婚太早。你自己還是小孩呢，哪能現在就去別人家當小媳婦？”
“佳佳，答應爸爸，咱二十之前不結婚。你才多大啊，爸爸舍不得你。”
顧江越說越心酸。
都說女大不中留，留來留去留成仇。
但讓顧江前後腳，把兩個寶貝女兒都嫁出去，他是真有點承受不住。
尤其顧佳佳是他一手拉扯大的，在他心裏，顧佳佳還是三歲小孩呢。他怎麽舍得讓顧佳佳現在就結婚生孩子啊？
顧佳佳那孩子脾氣，她怎麽給孩子當媽？
顧江憂心忡忡，顧佳佳自己卻一點不愁。顧江不知道，顧佳佳自己卻清楚的知道，她現在正常來說，應該是二十五歲。不是什麽十八歲剛成年的小孩。
而且顧佳佳也確實不想早婚。所以她很是篤定的和顧江保證：
“放心吧爸爸，我二十歲之前肯定不會結婚的。像我這樣祖國稀缺的人才，怎麽能年紀輕輕就結婚呢？”
“有國才有家，我得先為祖國做貢獻才行。結婚的事情，等我事業有成再說吧。”
“好。好好好。”
明知道顧佳佳這話是在哄他開心，顧江還是一連說了好幾個好，被顧佳佳哄的心花怒放。
察覺到顧佳佳沒有有了對象，就忘了他這個爹。顧江的心情徹底的舒暢了。
陸衡這女婿不錯。他這樣不爭不搶的，可比宋志誠那樣非得當顧安心尖尖的順眼多了。
提起這個宋志誠，顧江就很生氣。
本來顧江之前抹黑了一把宋志誠，是想讓顧安遠著他一點兒，再好好考察考察他的。可他倒好，顧江的考核他還沒通過呢，他就鼓動顧安和他私定終身了。
要不是顧江拼命的攔著，顧安現在就不是訂婚，而是結婚了。
也是因為顧江不同意顧安和宋志誠現在就結婚，找了馮青長談，讓馮青也讚同顧安先訂婚，明後年再結婚。顧安才會一氣之下，不要了顧江的給她準備的嫁妝。
“爸爸，安姐姐訂婚的時候，我這邊正農忙，我就不回去了。你幫我和馮阿姨問好。”
顧江心情好了，顧佳佳才敢委婉的提顧安訂婚的事情。顧安拒絕顧江嫁妝的事情，顧江沒告訴她，顧佳佳只能假裝不知道。
這事不能明說，顧佳佳只能委婉的提醒顧江，顧安的事情，他可以去找馮青商量。
馮青是個精明能幹又疼愛孩子的女人，她知道什麽是對顧安好。會說服顧安，收下顧江的嫁妝的。
“好，佳佳你在那邊也別太拼了。爸爸不用你去爭先進，爭榮譽，爸爸不用你出人頭地。爸爸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就可以了。”
顧江這會滿心都是顧佳佳，顧安那的糟心事，他不想和顧佳佳提。
“放心吧爸爸，我會照顧好自己的。等過幾天，我郵一些我種的菜回去給你吃。等到八月十五的時候，我請假回去看你。”
顧佳佳配合顧江轉移話題。
“哈哈，好。”
顧江樂的合不攏嘴。
掛斷了和顧佳佳的電話，顧江的笑意還濃濃的全掛在臉上。
他的寶貝閨女居然會種菜了，哈哈，真是不錯。等佳佳的菜郵回來，他肯定要把他的老朋友們，全都請他家來吃飯，讓他們看看，他的女兒有多孝順，多能幹。
顧佳佳八月十五要回家探親的事，更是讓顧江非常高興。
這是顧佳佳頭一次離開家超過十二個小時。如今他的寶貝終於要回來了。
顧佳佳要回家的好消息，沖淡了顧安給顧江帶來的感傷。
顧安和顧佳佳不一樣，顧佳佳小時候粘人，顧安卻從小就喜歡和顧江對著幹，非常不喜歡顧江管教她。十幾年不見，顧安的硬脾氣是一點兒沒變。
罷了。罷了。
他這個父親以前就當的很不稱職，以後顧安的事情，還是讓繼續交給馮青管。他不要插手太多，惡化好不容易緩和的父女矛盾了。
嫁妝這事，就交給馮青處理吧。
他真想過岳父的癮，就去找陸衡吧。陸衡是佳佳的對象，他想怎麽考驗就怎麽考驗。宋志誠那混小子，他以後還不管了呢。
顧江氣呼呼的想的挺絕情，但事實上卻是，他根本做不到。
第二天他就讓人去鄉下，把馮青接過回京都了。訂婚是顧安的人生大事，顧安現在不讓顧江管，那這事肯定要馮青這個當媽的去給顧安張羅啊。
顧安的親爸親媽都還活著，她的婚事卻要於海雲這個後媽去張羅，那哪像話？
馮青現在住的鄉下，離京都不遠，一天的車程就到了。
馮青住這邊是北邊，五一那時候，正是播種的時節。要不是鄉下這段時間真的是忙的腳打後腦勺，她也不會沒時間管顧安，讓她自己就把婚事定了。
顧安和馮青母女兩個見面，顧安還是很高興的。訂婚這樣的人生大事，她還是希望有親人陪她的。
“媽媽～”
顧安歡歡喜喜的抱住了風塵仆仆的馮青。
一個多月沒見，馮青也很想顧安。她抱了顧安一下，點頭謝過陪顧安回來的於海雲。
“這段時間安安的事情麻煩你了，等明天我安頓好了，請你吃飯。”
“……你客氣了馮姐。安安是老顧的親閨女，我幫她是應該的。”
於海雲說著，笑容有些勉強。
十年時間不見，馮青卻美麗依舊。歲月帶給馮青的是優雅和魅力，讓她越老越有迷人的韻味。和她一比，於海雲的好看，就成了金錢堆砌出來的艷俗。
於海雲沒想到，十幾年前她一個鄉下土妞比不上馮青，十幾年後她一個富貴太太，還是比不上馮青。
馮青的底氣來源於她自己。任何時候，她都有迷人的韻味。
於海雲看見馮青覺得不自在，馮青對於海雲態度卻很正常。不看顧江，單憑於海雲照顧顧安這一點，馮青就很感謝她。
“哪有什麽應該不應該的，等明天下午我給你做好吃的。你不許不來。”
“好。”
兩個人有寒暄了幾句，問了問近況，說了些‘你好，我好’的廢話，就各回各家了。
於海雲本來以為馮青來了，籌備顧安訂婚儀式的事情，就沒她什麽事了。誰知道，她去幫忙，馮青從來不給她甩臉子。
搞的於海雲的警惕，很是多餘。
有馮青坐鎮，顧安這裏的事情順利了許多。顧安和顧江的關系也沒有再惡化。宋志誠也老實了很多，不敢再慫恿顧安現在就和他結婚了。
都走到訂婚這一步了，顧安和他結婚的日子還會遠嗎？堅持就是勝利，只要他夠真心，擁有他抱得美人歸的一天。
顧家這裏皆大歡喜。
陸衡這兩天卻被顧江折騰的不清。
顧安和馮青她們親親熱熱的商量婚事，連於海雲都有資格幫忙出出主意，顧江卻只能在一邊幹看著，等著女婿給他敬酒。
顧江能痛快就怪了。
顧江不痛快，陸衡這個女婿預備役，就得吃點苦頭。
好在顧江和陸衡都是軍人出身，他們的想法都差不多，顧江給陸衡的考驗，陸衡都完美的接住了。
拉陸衡在軍營裏訓練了一天，即使挑剔如顧江，也得承認，他認識的年輕人中，真的沒一個能比得上陸衡的。
陸衡這樣優秀的好男兒，配他的寶貝閨女，不委屈顧佳佳。
而且陸衡對他的態度，也很謙遜。沒有像宋志誠那樣，一副吃定了顧安，不把顧江放在眼裏的傲慢。這讓顧江心裏，舒服很多。
有陸衡陪著顧江折騰，顧江心裏終於不那麽抑郁了。
陸衡回軍校上課之前，顧江還請陸衡去家裏吃了一頓飯。
惹的軍屬大院紛紛猜測，顧佳佳和陸衡是不是也好事將近？
有那好事，看不得別人好的，還會去顧安面前，看似好心的對顧安說誅心的話。
“顧江真是個一輩子都拎不清，安安你給他親閨女，可真是受委屈了。”
“你和顧佳佳，他永遠最疼顧佳佳。這顧佳佳還沒回來呢，他就先和顧佳佳的對象，打成一片了。”
“陸衡本來就前途無量，再有你爸給他保駕護航，以後顧佳佳的日子，肯定是不會差的。”
“安安吶，你也別和你爸倔了。你越這樣，他越要對顧佳佳好。顧江要是有心幫你一把，你和志成最少能少奮鬥二十年。”
“安安吶，你別犯傻啊。”
小時候的顧安敏感的很，那時候她還小，分辨不出好賴話，別人說什麽，她都信。
如現在這種明顯就是挑撥離間，不安好心的話語，顧安更是一聽就氣，一點兒就炸。
現在的顧安可不會，再像小時候那樣上當受騙，讓這些人看笑話了。
“謝謝各位叔叔嬸嬸的關心了，我和我爸挺好的。他也沒不管我。我的嫁妝，他給我準備了三轉一響呢。”
“我是他親閨女，他哪會不重視我？”
“叔，嬸，我媽還等我回家吃飯呢，我先走了啊。”
顧安懟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閑人，成功讓他們酸到之後，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。
現在顧安可是懂了，對付這種看不得別人好的紅眼病，她就不能生氣，她就應該歡歡喜喜的炫耀她的好日子，讓他們羨慕嫉妒恨去。
經過了這麽一遭，不用誰再來勸說，顧安就主動和顧江和好了。
長大了的顧安，再也不會幹小時候那些，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了。
顧安和顧江耍小脾氣，鬧矛盾，是她們爺倆的事。他們的事，不論如何，都輪不到外人來看熱鬧。
顧江和顧安和好，陸衡又和小信使一樣，打電話給顧佳佳匯報了一下。
顧江開心了，顧佳佳的心情也很好。
“謝謝陸衡同志，陸衡同志表現不錯，請陸衡同志繼續保持。等下次見面，組織肯定會好好的獎勵你的。”
獎勵？怎麽獎勵？
像顧佳佳信上畫的那樣嗎？
陸衡只是想象一下那個畫面，他就覺得臉熱。
陸衡動了一下喉結，還沒組織好回覆顧佳佳的語言。
顧佳佳就岔開了話題，說起了別的。
“陸衡，你明天就要回軍校了吧？你下次放假，估計有的半個月之後了。”
“好喜歡這種能天天和你打電話的日子，等你回學校了，我們又要靠慢騰騰的書信聯系了。”
一個人呆在異鄉，顧佳佳有時候會有點孤獨。
顧佳佳和陸衡剛確定關系，顧佳佳想陸衡，陸衡肯定也想顧佳佳。
今天顧佳佳提到這個了，陸衡就順口和顧佳佳提了他這兩天打聽的事情。
“佳佳，昨天我去知青辦了。我打聽了一下，你這樣的情況，現在不能直接辦回城，卻可以先請假回家，再在城裏找工作。”
“只要你在城裏找到了工作，那你就不會再回鄉下去插隊了。”
“佳佳，你一個漂亮女孩子獨自呆在外邊太危險，有機會的話，咱就回來吧。”
這話陸衡憋在肚子裏很久了。
第一次在鄉下看見顧佳佳的時候，他就想讓顧佳佳回去。只是那時候，他們還不熟，陸衡怕他說的話太重，傷了顧佳佳的自尊心，所以他就忍著沒說。
確定關系的時候，陸衡怕顧佳佳嫌棄他管的太寬，他也沒好意思說。
今天氣氛正好，陸衡才忍不住了。
“佳佳，我在京都也很想你。”
陸衡包含思念，低沈渾厚有磁性的聲音，透過話筒傳到顧佳佳的耳中，如同羽毛一樣，輕撩顧佳佳的耳膜，讓顧佳佳耳朵癢癢的，心也癢癢的。
顧佳佳臉紅著用力的揉了揉耳朵，語氣不知不覺甜蜜蜜的回覆陸衡。
“等到中秋節吧，中秋節前我就回去了。現在福喜村的化妝品工廠才剛起步，我在再這裏呆幾個月，幫他們看看。”
顧佳佳之前沒想那麽遠，只是為了哄顧江開心，才說要中秋回去探親。
陸衡這樣一提醒，顧佳佳才反正過來，高考恢覆之後，她完全可以回京都覆習，然後在京都參加考試。
顧佳佳不像那種插隊時間久，已經在當地落戶的知青。她這種臨時下鄉，下鄉時間還不長的，戶口還留在京都沒有遷走呢。
這樣一來，顧佳佳回戶籍所在地參加高考，也完全合情合理。
越想越覺得，這主意不錯，顧佳佳對著話筒，給了陸衡一個大大的麽麽噠。
“麽～”
親的陸衡瞳孔地震，耳垂紅的能滴血。
陸衡的喉結快速的動了幾下。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顧佳佳，顧佳佳卻能聽到，陸衡的呼吸聲變得越來越急促。
此時無聲勝有聲。
顧佳佳最後受不了的，磕磕巴巴的說了一句“拜拜”，就慌亂的掛了電話。
真是見鬼了。
陸衡一個喘息聲，居然能把她撩撥的這樣不淡定。她顧佳佳可真是越來越出息了。
顧佳佳捂住她越跳越快的小心臟，用力的晃晃腦袋，讓她自己清醒一些。
她可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，要淡定。
淡定。
不就是一個性感的喘息聲嗎？
以後陸衡正好人都是她的，她要習慣。要淡定。
顧佳佳勸了自己半天，才紅著臉，手軟腳軟的結賬離開。
顧佳佳這樣的不淡定，陸衡收到的沖擊比顧佳佳還大，他更不淡定。
顧佳佳掛了電話，陸衡還傻楞楞的拿著話筒，半天沒動彈。
知道陸俊才拍了陸衡一下，陸衡才如夢初醒的，從沙發上跳起來，去院子裏跑操。
一直鍛煉了三個小時，陸衡棱角分明的臉上，掛滿了晶瑩剔透的汗珠，陸衡心中越燒越旺的浴火才逐漸熄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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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衡在顧家呆的時間有點短, 讓萬月以為他是被顧江轟出來的。沒看到陸衡手裏拎著的四合禮，她才放心下來。
“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？好不容易去一次，你也不知道多和你陸叔叔說說話？”
萬月沒想到，她樣樣都行的兒子，搞對象居然還得要她教？
“顧安和於海雲回來了, 她們有話要說, 我就先回來了。”
陸衡的話，打斷了萬月的胡思亂想。
“這樣啊，那你回家是對的，你現在和佳佳的名分還沒定下來呢, 顧家的事，你確實沒資格摻和。”
“你這回來的正好, 趕緊洗手吃飯吧，媽媽晚上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茄子。”
不是陸衡太木頭, 不知道在老丈人面前表現，萬月就放心了。
“好, 謝謝媽媽。”
萬月歡歡喜喜的招呼陸衡吃飯, 陸衡道謝後, 洗手去廚房幫萬月端菜。
萬月年輕的時候, 忙舞蹈事業, 不喜歡做飯, 現在她老了, 跳不動了, 倒是愛上了下廚。
萬月這雖然是半路出家, 但她的廚藝卻很不錯。簡單的家常菜，被她燒的色香味俱全。陸衡那會做飯的基因，估計就是從她這遺傳的。
陸衡家這裏溫馨有愛的吃著晚飯，顧江家那裏卻沒人有吃飯的心情。
顧江和顧安因為嫁妝的事情，鬧的很不愉快。顧江覺得他作為親生父親，一定要給。顧安覺得她是跟著親媽改嫁的閨女，沒資格要。
兩個人都是牛一樣的倔脾氣，各持己見，僵持不下。弄的顧家客廳裏的氣氛十分的緊張。
以前這種時候，於海雲會出來做一個和事佬，幫顧江安撫顧安，緩和氣氛。可現在，因為顧江還堅持要離婚，於海雲是完全站顧安那一邊的，搞的顧江跟一個壞人似的，特別無奈。
顧江一個人說不過她們兩個人。他又不能對顧安發脾氣，下命令。最後的結果，只能是顧江自己憋著生悶氣。
顧江他們說什麽陸衡沒聽見，但他可以肯定，顧江此時的心情肯定非常不好。
晚上陸衡在家和顧佳佳打電話的時候，就把今天顧家發生的事情，告訴了顧佳佳。
“佳佳，今天下午，我去你家了。托你的福，顧叔叔沒有為難我。他問了我軍校的事情，還誇了我一句不錯，讓我以後好好幹。”
“就是顧安和於海雲的關系有點奇怪，她倆今天居然是手挽手一起回來的。顧安拒絕了顧叔叔給她的嫁妝，於海雲也不意外。”
“今晚顧叔叔的心情估計會不太好，你一會兒打電話安慰安慰他吧。”
於海雲和顧安好上了？顧佳佳聞言詫異的挑眉。
“這還真是出乎意料。”
“看來於海雲為了不離婚，也是煞費苦心。以前為了嫁給爸爸，她努力的討好我。現在我和她鬧掰了，她為了不離婚，就故技重施去討好顧安。”
“她還真是有本事，我和顧安兩姐妹，居然都吃她那一套。”
顧佳佳說著，自己都佩服起了於海雲這個女人的厲害。
於海雲這人是真的很有手段。這世界上，只要她肯努力，就不存在她討好不了的人。
要不是顧佳佳提前知道劇情，對她很是防備，不想和她多接觸，顧佳佳也不敢保證，她不會被於海雲忽悠。
“看來爸爸這婚是離不成了。有顧安幫於海雲說和，爸爸和於海雲早晚得和好。”
顧佳佳說著，很是唏噓。顧江這個男人，真是被於海雲給看透，徹底拿捏住了。
也幸虧於海雲是真的喜歡他，不然顧江那大男子主義，又總把女人當弱者小瞧的人，他肯定會在於海雲這裏吃大虧。
“佳佳，你別難過，以後你有我了。我會永遠站在你這邊，不讓別人欺負你的。”
陸衡認真的保證，讓顧佳佳覺得感動之餘又有點好笑。
“我有什麽難過的？爸爸的幸福最重要，我才沒那麽玻璃心呢。於海雲不喜歡我就不喜歡吧，反正我也不喜歡她。她是爸爸的老婆，她喜歡爸爸就行。”
顧佳佳不承認她難過，陸衡看不到顧佳佳認真的表情，他只當她是在嘴硬。不想再提顧佳佳的傷心事，陸衡非常生硬的轉移話題。
“佳佳，你最近上工累不累？這幾天你有沒有好好吃飯？你要是累的受不住，一定要和柳隊長說。”
農忙的時候有多累，陸衡沒經歷過也可以想象的出來。顧佳佳那樣嬌生慣養的人，陸衡真怕她逞強累壞了自己。
一說到農忙這事，顧佳佳可就精神了。
“我不累。我跟你說，孫二嫂割麥子和機器人似的，嗖嗖嗖幾下，一片麥子就倒下了。福喜村這裏沒一個人能追的上她。”
“還有黑點，它抓麻雀可厲害了。現在有它在打谷場溜達，麻雀都不敢來。”
“我撿麥穗也很厲害，今天的撿麥穗比賽，我得了第一名哦。”
說到這個，顧佳佳忍不住的非常得意。
就算顧佳佳贏的是一群八歲以下的小孩子，她也非常的高興。
這是顧佳佳第一次下地收麥子，她看什麽都很新鮮。一點兒小事，都能讓她興奮很久，拉著陸衡不重樣的說上很久。
在顧佳佳眼裏，福喜村現在天天都有好玩的新鮮事。
要不是說的時間太久，話筒有些燙耳朵了，顧佳佳還能再說一小時。
掛了陸衡的電話，顧佳佳還有些意猶未盡。等話筒冷卻下來，她趕緊又給顧江打了一個電話。
嘟嘟——幾聲之後，顧江接起了她的電話。
有陸衡給她通風報信，不用問，顧佳佳也知道，顧江為什麽這時候還沒睡。
“爸爸～”
顧佳佳歡快的和顧江打招呼。讓被顧安弄抑郁的顧江，瞬間被治愈了。顧江心裏暖暖的。
“佳佳。”
顧江想念的聲音，通過電話，有些失真的傳到顧佳佳的耳中。讓顧佳佳覺得，顧江此時是真的很疲憊，很失落。
顧佳佳這時候要是在顧江身邊，她肯定會鉆到顧江懷裏，撒嬌哄他開心。
但現在顧佳佳遠在千裏之外，她就只能讓陸衡替她給顧江盡孝了。
“爸爸，你最近忙安姐姐的訂婚，一定要註意休息。有事你只管使喚陸衡去幹，他現在是我對象，幫你幹活是應該的。你別不好意思用。”
“爸爸，你千萬要註意休息，別累壞了自己。你要是累病了，我該擔心了。”
“………”
顧佳佳說的情真意切，顧江聽了卻沒那麽開心。顧佳佳這樣挑明了一說，顧江想假裝陸衡今天只是平常來走親戚的，都不行了。
唉，這一個兩個的，都不讓人省心。
“佳佳啊，你談對象可以，但咱們可不能結婚太早。你自己還是小孩呢，哪能現在就去別人家當小媳婦？”
“佳佳，答應爸爸，咱二十之前不結婚。你才多大啊，爸爸舍不得你。”
顧江越說越心酸。
都說女大不中留，留來留去留成仇。
但讓顧江前後腳，把兩個寶貝女兒都嫁出去，他是真有點承受不住。
尤其顧佳佳是他一手拉扯大的，在他心裏，顧佳佳還是三歲小孩呢。他怎麽舍得讓顧佳佳現在就結婚生孩子啊？
顧佳佳那孩子脾氣，她怎麽給孩子當媽？
顧江憂心忡忡，顧佳佳自己卻一點不愁。顧江不知道，顧佳佳自己卻清楚的知道，她現在正常來說，應該是二十五歲。不是什麽十八歲剛成年的小孩。
而且顧佳佳也確實不想早婚。所以她很是篤定的和顧江保證：
“放心吧爸爸，我二十歲之前肯定不會結婚的。像我這樣祖國稀缺的人才，怎麽能年紀輕輕就結婚呢？”
“有國才有家，我得先為祖國做貢獻才行。結婚的事情，等我事業有成再說吧。”
“好。好好好。”
明知道顧佳佳這話是在哄他開心，顧江還是一連說了好幾個好，被顧佳佳哄的心花怒放。
察覺到顧佳佳沒有有了對象，就忘了他這個爹。顧江的心情徹底的舒暢了。
陸衡這女婿不錯。他這樣不爭不搶的，可比宋志誠那樣非得當顧安心尖尖的順眼多了。
提起這個宋志誠，顧江就很生氣。
本來顧江之前抹黑了一把宋志誠，是想讓顧安遠著他一點兒，再好好考察考察他的。可他倒好，顧江的考核他還沒通過呢，他就鼓動顧安和他私定終身了。
要不是顧江拼命的攔著，顧安現在就不是訂婚，而是結婚了。
也是因為顧江不同意顧安和宋志誠現在就結婚，找了馮青長談，讓馮青也讚同顧安先訂婚，明後年再結婚。顧安才會一氣之下，不要了顧江的給她準備的嫁妝。
“爸爸，安姐姐訂婚的時候，我這邊正農忙，我就不回去了。你幫我和馮阿姨問好。”
顧江心情好了，顧佳佳才敢委婉的提顧安訂婚的事情。顧安拒絕顧江嫁妝的事情，顧江沒告訴她，顧佳佳只能假裝不知道。
這事不能明說，顧佳佳只能委婉的提醒顧江，顧安的事情，他可以去找馮青商量。
馮青是個精明能幹又疼愛孩子的女人，她知道什麽是對顧安好。會說服顧安，收下顧江的嫁妝的。
“好，佳佳你在那邊也別太拼了。爸爸不用你去爭先進，爭榮譽，爸爸不用你出人頭地。爸爸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就可以了。”
顧江這會滿心都是顧佳佳，顧安那的糟心事，他不想和顧佳佳提。
“放心吧爸爸，我會照顧好自己的。等過幾天，我郵一些我種的菜回去給你吃。等到八月十五的時候，我請假回去看你。”
顧佳佳配合顧江轉移話題。
“哈哈，好。”
顧江樂的合不攏嘴。
掛斷了和顧佳佳的電話，顧江的笑意還濃濃的全掛在臉上。
他的寶貝閨女居然會種菜了，哈哈，真是不錯。等佳佳的菜郵回來，他肯定要把他的老朋友們，全都請他家來吃飯，讓他們看看，他的女兒有多孝順，多能幹。
顧佳佳八月十五要回家探親的事，更是讓顧江非常高興。
這是顧佳佳頭一次離開家超過十二個小時。如今他的寶貝終於要回來了。
顧佳佳要回家的好消息，沖淡了顧安給顧江帶來的感傷。
顧安和顧佳佳不一樣，顧佳佳小時候粘人，顧安卻從小就喜歡和顧江對著幹，非常不喜歡顧江管教她。十幾年不見，顧安的硬脾氣是一點兒沒變。
罷了。罷了。
他這個父親以前就當的很不稱職，以後顧安的事情，還是讓繼續交給馮青管。他不要插手太多，惡化好不容易緩和的父女矛盾了。
嫁妝這事，就交給馮青處理吧。
他真想過岳父的癮，就去找陸衡吧。陸衡是佳佳的對象，他想怎麽考驗就怎麽考驗。宋志誠那混小子，他以後還不管了呢。
顧江氣呼呼的想的挺絕情，但事實上卻是，他根本做不到。
第二天他就讓人去鄉下，把馮青接過回京都了。訂婚是顧安的人生大事，顧安現在不讓顧江管，那這事肯定要馮青這個當媽的去給顧安張羅啊。
顧安的親爸親媽都還活著，她的婚事卻要於海雲這個後媽去張羅，那哪像話？
馮青現在住的鄉下，離京都不遠，一天的車程就到了。
馮青住這邊是北邊，五一那時候，正是播種的時節。要不是鄉下這段時間真的是忙的腳打後腦勺，她也不會沒時間管顧安，讓她自己就把婚事定了。
顧安和馮青母女兩個見面，顧安還是很高興的。訂婚這樣的人生大事，她還是希望有親人陪她的。
“媽媽～”
顧安歡歡喜喜的抱住了風塵仆仆的馮青。
一個多月沒見，馮青也很想顧安。她抱了顧安一下，點頭謝過陪顧安回來的於海雲。
“這段時間安安的事情麻煩你了，等明天我安頓好了，請你吃飯。”
“……你客氣了馮姐。安安是老顧的親閨女，我幫她是應該的。”
於海雲說著，笑容有些勉強。
十年時間不見，馮青卻美麗依舊。歲月帶給馮青的是優雅和魅力，讓她越老越有迷人的韻味。和她一比，於海雲的好看，就成了金錢堆砌出來的艷俗。
於海雲沒想到，十幾年前她一個鄉下土妞比不上馮青，十幾年後她一個富貴太太，還是比不上馮青。
馮青的底氣來源於她自己。任何時候，她都有迷人的韻味。
於海雲看見馮青覺得不自在，馮青對於海雲態度卻很正常。不看顧江，單憑於海雲照顧顧安這一點，馮青就很感謝她。
“哪有什麽應該不應該的，等明天下午我給你做好吃的。你不許不來。”
“好。”
兩個人有寒暄了幾句，問了問近況，說了些‘你好，我好’的廢話，就各回各家了。
於海雲本來以為馮青來了，籌備顧安訂婚儀式的事情，就沒她什麽事了。誰知道，她去幫忙，馮青從來不給她甩臉子。
搞的於海雲的警惕，很是多餘。
有馮青坐鎮，顧安這裏的事情順利了許多。顧安和顧江的關系也沒有再惡化。宋志誠也老實了很多，不敢再慫恿顧安現在就和他結婚了。
都走到訂婚這一步了，顧安和他結婚的日子還會遠嗎？堅持就是勝利，只要他夠真心，擁有他抱得美人歸的一天。
顧家這裏皆大歡喜。
陸衡這兩天卻被顧江折騰的不清。
顧安和馮青她們親親熱熱的商量婚事，連於海雲都有資格幫忙出出主意，顧江卻只能在一邊幹看著，等著女婿給他敬酒。
顧江能痛快就怪了。
顧江不痛快，陸衡這個女婿預備役，就得吃點苦頭。
好在顧江和陸衡都是軍人出身，他們的想法都差不多，顧江給陸衡的考驗，陸衡都完美的接住了。
拉陸衡在軍營裏訓練了一天，即使挑剔如顧江，也得承認，他認識的年輕人中，真的沒一個能比得上陸衡的。
陸衡這樣優秀的好男兒，配他的寶貝閨女，不委屈顧佳佳。
而且陸衡對他的態度，也很謙遜。沒有像宋志誠那樣，一副吃定了顧安，不把顧江放在眼裏的傲慢。這讓顧江心裏，舒服很多。
有陸衡陪著顧江折騰，顧江心裏終於不那麽抑郁了。
陸衡回軍校上課之前，顧江還請陸衡去家裏吃了一頓飯。
惹的軍屬大院紛紛猜測，顧佳佳和陸衡是不是也好事將近？
有那好事，看不得別人好的，還會去顧安面前，看似好心的對顧安說誅心的話。
“顧江真是個一輩子都拎不清，安安你給他親閨女，可真是受委屈了。”
“你和顧佳佳，他永遠最疼顧佳佳。這顧佳佳還沒回來呢，他就先和顧佳佳的對象，打成一片了。”
“陸衡本來就前途無量，再有你爸給他保駕護航，以後顧佳佳的日子，肯定是不會差的。”
“安安吶，你也別和你爸倔了。你越這樣，他越要對顧佳佳好。顧江要是有心幫你一把，你和志成最少能少奮鬥二十年。”
“安安吶，你別犯傻啊。”
小時候的顧安敏感的很，那時候她還小，分辨不出好賴話，別人說什麽，她都信。
如現在這種明顯就是挑撥離間，不安好心的話語，顧安更是一聽就氣，一點兒就炸。
現在的顧安可不會，再像小時候那樣上當受騙，讓這些人看笑話了。
“謝謝各位叔叔嬸嬸的關心了，我和我爸挺好的。他也沒不管我。我的嫁妝，他給我準備了三轉一響呢。”
“我是他親閨女，他哪會不重視我？”
“叔，嬸，我媽還等我回家吃飯呢，我先走了啊。”
顧安懟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閑人，成功讓他們酸到之後，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。
現在顧安可是懂了，對付這種看不得別人好的紅眼病，她就不能生氣，她就應該歡歡喜喜的炫耀她的好日子，讓他們羨慕嫉妒恨去。
經過了這麽一遭，不用誰再來勸說，顧安就主動和顧江和好了。
長大了的顧安，再也不會幹小時候那些，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了。
顧安和顧江耍小脾氣，鬧矛盾，是她們爺倆的事。他們的事，不論如何，都輪不到外人來看熱鬧。
顧江和顧安和好，陸衡又和小信使一樣，打電話給顧佳佳匯報了一下。
顧江開心了，顧佳佳的心情也很好。
“謝謝陸衡同志，陸衡同志表現不錯，請陸衡同志繼續保持。等下次見面，組織肯定會好好的獎勵你的。”
獎勵？怎麽獎勵？
像顧佳佳信上畫的那樣嗎？
陸衡只是想象一下那個畫面，他就覺得臉熱。
陸衡動了一下喉結，還沒組織好回覆顧佳佳的語言。
顧佳佳就岔開了話題，說起了別的。
“陸衡，你明天就要回軍校了吧？你下次放假，估計有的半個月之後了。”
“好喜歡這種能天天和你打電話的日子，等你回學校了，我們又要靠慢騰騰的書信聯系了。”
一個人呆在異鄉，顧佳佳有時候會有點孤獨。
顧佳佳和陸衡剛確定關系，顧佳佳想陸衡，陸衡肯定也想顧佳佳。
今天顧佳佳提到這個了，陸衡就順口和顧佳佳提了他這兩天打聽的事情。
“佳佳，昨天我去知青辦了。我打聽了一下，你這樣的情況，現在不能直接辦回城，卻可以先請假回家，再在城裏找工作。”
“只要你在城裏找到了工作，那你就不會再回鄉下去插隊了。”
“佳佳，你一個漂亮女孩子獨自呆在外邊太危險，有機會的話，咱就回來吧。”
這話陸衡憋在肚子裏很久了。
第一次在鄉下看見顧佳佳的時候，他就想讓顧佳佳回去。只是那時候，他們還不熟，陸衡怕他說的話太重，傷了顧佳佳的自尊心，所以他就忍著沒說。
確定關系的時候，陸衡怕顧佳佳嫌棄他管的太寬，他也沒好意思說。
今天氣氛正好，陸衡才忍不住了。
“佳佳，我在京都也很想你。”
陸衡包含思念，低沈渾厚有磁性的聲音，透過話筒傳到顧佳佳的耳中，如同羽毛一樣，輕撩顧佳佳的耳膜，讓顧佳佳耳朵癢癢的，心也癢癢的。
顧佳佳臉紅著用力的揉了揉耳朵，語氣不知不覺甜蜜蜜的回覆陸衡。
“等到中秋節吧，中秋節前我就回去了。現在福喜村的化妝品工廠才剛起步，我在再這裏呆幾個月，幫他們看看。”
顧佳佳之前沒想那麽遠，只是為了哄顧江開心，才說要中秋回去探親。
陸衡這樣一提醒，顧佳佳才反正過來，高考恢覆之後，她完全可以回京都覆習，然後在京都參加考試。
顧佳佳不像那種插隊時間久，已經在當地落戶的知青。她這種臨時下鄉，下鄉時間還不長的，戶口還留在京都沒有遷走呢。
這樣一來，顧佳佳回戶籍所在地參加高考，也完全合情合理。
越想越覺得，這主意不錯，顧佳佳對著話筒，給了陸衡一個大大的麽麽噠。
“麽～”
親的陸衡瞳孔地震，耳垂紅的能滴血。
陸衡的喉結快速的動了幾下。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顧佳佳，顧佳佳卻能聽到，陸衡的呼吸聲變得越來越急促。
此時無聲勝有聲。
顧佳佳最後受不了的，磕磕巴巴的說了一句“拜拜”，就慌亂的掛了電話。
真是見鬼了。
陸衡一個喘息聲，居然能把她撩撥的這樣不淡定。她顧佳佳可真是越來越出息了。
顧佳佳捂住她越跳越快的小心臟，用力的晃晃腦袋，讓她自己清醒一些。
她可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，要淡定。
淡定。
不就是一個性感的喘息聲嗎？
以後陸衡正好人都是她的，她要習慣。要淡定。
顧佳佳勸了自己半天，才紅著臉，手軟腳軟的結賬離開。
顧佳佳這樣的不淡定，陸衡收到的沖擊比顧佳佳還大，他更不淡定。
顧佳佳掛了電話，陸衡還傻楞楞的拿著話筒，半天沒動彈。
知道陸俊才拍了陸衡一下，陸衡才如夢初醒的，從沙發上跳起來，去院子裏跑操。
一直鍛煉了三個小時，陸衡棱角分明的臉上，掛滿了晶瑩剔透的汗珠，陸衡心中越燒越旺的浴火才逐漸熄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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